昨天中午妈妈问:“几点到?准备炒菜啦!”
我一呆,说:“爸爸不是中午在公司不回家吗?我想着午饭过后才过来呢。”
妈妈说:“端午节啊,下午我们想去都江堰。”
我抓上钥匙赶紧出门,匆忙赶到爸妈家。
进门见爸妈精神很好,非常开心,先蹭蹭爸爸后脖子,然后跑进厨房抱妈妈。
妈妈正在做头一天我点的菜,哈哈笑,说“痒死了!”
老师给过两块蜂巢蜜,一块师弟和我当时就分着吃了,另一块我留着带给爸妈。
出发前一天,已经梦见爸妈在分享这块蜂巢蜜,其乐融融,笑如蜜甜。结果出门匆忙,竟然忘了拿。
爸妈也不关心我带了什么回家,只不停的叫我吃东西。
家里什么都好吃,泡的一碗酱咸菜也觉得是人间至味。
我说这几天太忙,不跟他们去都江堰,妈妈就收拾了一大口袋吃的,然后还在屋里转,看看还有什么能给我的。
我问爸爸:“我看起来像打家劫舍的吗?”
爸爸笑,起身去把碗洗了。
要知道,一年当中,只要王老师在家,武叔叔洗碗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完。
所以昨天晚饭,全是从妈妈家带的东西。
我本想着晚上可以出去好好练练,结果吃过晚饭,一头栽在沙发上,就睡到晚上十点半。
醒来一看手机,爸妈已到都江堰,说凉快得很。
我问妈妈:“饭菜里是放了瞌睡虫吗?”
然后就又睡着了。
唉,倒时差也不能这么倒啊,山上睡觉的时间我要睡觉,山下睡觉的时间我也要睡觉。
一堆作业眼巴巴地等着我:
更新1班2班的课件——把授课视频和带练视频分开,参照老师的带练方式,带练视频全得重拍。
功课课的课件内容在竹林已经做完,但没有时间拍视频,得尽快完成。
现场课和游学,没回之前已被催了几次,游学初步定在7月中下旬的周末。要好好规划内容,不能像之前一样自己贪“游”,“学”就靠大师兄扛着。
这次回来,二师兄带我吃饭,给我点的菜很少,我伤心了一晚,擦干眼泪,决定奋发图强,争取加菜!
上面这些准备完成后,先给以前2班的同学单独建个复习群。因为大群只复习1班的学习内容,2班没有复习点,日久散落,也是可惜。
然后,再安排新班的开课。
所以,原计划7月1日开新班,得往后延一延。
我做事情有点强迫症,每一期教的内容差不多,课件一直再细化和补充。
需改善的要改善,能优化的要优化,不将就使用以前的课件。老同学照顾好,再考虑新生,没有准备妥当不可开动。
所以等着我出活儿的朋友们请再等一下。
《武馆琐记》是在竹林就随手写下的。我写着玩,大家看个乐,不求精妙。陆续发着。
今天这篇有点特别,本想起名《闹鬼》。不喜欢鬼鬼神神的朋友,胆小的朋友就别往下看了。
不过人间怪梦怪事,层出不穷。
近日沸沸扬扬之事不少,恶魔日间尚且横行,幼女、孩童、学子……她们的遭遇,闻之令人惊怖战栗,汗流涔涔。比起我这个梦来说,不知可怕多少倍。
这些受害者,都是女性。幼女,少女。
李老师提过几次,让我开班教女子防身术,我没有思路,无法做答。
我们少小时,得父母长辈荫庇爱护,只要不豁出命去淘气,基本无虞安全。
如今我等成年,世道却到了要教孺子自防的地步!
我等成人,俯仰天地间,有何面目面对抚养我们的长辈,仰仗我们的晚辈?
静夜自思,除了给那些呼吁的文章点个在看,或许确有什么是我可以尽力的吧。
…………以下《迷魂记》…………
那天不知跟老师聊到什么话题,就记得我说:“天黑了武馆外的地方其实我都不敢去。”
老师说:“你一个人不要到处走。”
我说:“我知道哪些地方不能去。”
我还想说点儿什么,可是老师转到说一篇文章,话题就中断了。
当天下午老师是7:30离开武馆的,比平时早了20-30分钟,所以我心里高兴,因为天还不太黑,出去遛妞妞没有那么害怕。
从武馆出来,下山,过了工厂,左边有一条土路。
路两边杂草自由生长,近处树比较稀,越往里走树林越密。
我从来都不敢跟妞妞往里走,又心疼它的爪子在硬路面上走久了不舒服,想尽量陪它走走草地。所以偶尔也壮着胆子,跟它到临近马路的这片草地上转转。
前一天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惊起一只野兔。
黄色的野兔蹦得老高老远,很快消失在树林边。妞妞急得直兜圈子,我好不容易才让它平静下来,回到大路上。
所以再路过这里,它又急着往草地里冲。
看看天色还早,就陪它在草地里多待一会儿。
它转来转去,渐渐地把我往树林的方向带。
我是一直比较警惕和敏感的,离树林还远着就拉住了妞妞。虽然没看见什么,但心里感觉发毛。
天色未暗,我仔细看了一下,前面路转弯的地方有三堆砖。
每当我停住脚步时,妞妞也会止步观察,望着前方。
它好像总是能看到我所感到的异物。
分明看得很清楚,堆的仅仅普通的红砖,但它们的形状真是太奇怪了。我走过许多建筑工地,从未见过砖堆会是这么规律,完全是坟的形状。
离砖堆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草坡看来确像一个坟。
我坚决地拉回妞妞,沿马路下山去跟嫂子聊了会儿天就回了武馆。
夜里梦里,我又走向那条土路。
虽然心里万分不情愿向那里走,但腿不听使唤,一步一步僵硬地走。虽然眼睛不想看,但我头也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左转右转,就像在寻找什么标记。
路两边有巴掌大的泥塑小人,坐姿,面朝下,伸着胳膊,整个上身和面孔都扑在地上。
偶尔左边一两个,右边两三个。我就这么身不由己的,跟着这样的标记走着。
一直走到傍晚我看到砖堆后拉住妞妞,停下来的那个位置。
前方左边有一口棺材,棺材上趴着几个人。
那个像坟堆的草坡,也有几个人。
他们看见我都很高兴,说:“总算等到你这么个人了。你一定能帮她申冤报仇。”
我立刻就知道,这里有个怨愤而死的女人。她因实受了冤屈和折磨而死。
她死而不甘,家里人周围人,很多人都因这事受牵连,很不安宁。
好像也曾经诉诸过法律——我不知道年代,不知道是找的衙门还是法院,总之申诉被驳回,冤屈没有得到澄清。
他们递给我一封信,是这个女人写的。内容就是事情经过,以及她的愤恨和控诉。
我不记得具体的文字内容,但是记得这封信的细节。
白字黑字的信纸折成长条,没有用信封装着。一张黄表纸也折成长条,封口是两侧对折,正中封口。
封口处红笔画着花纹,从上倒下,如图如字。
我拆开的时候,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被这些人悲痛的情绪感染,为这个女人所遭受的冤屈义愤填膺。
她遭受的罪行太可怕太可恨,我也满腔愤怒,决心一定要尽力帮她,让那个施此恶行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告慰这些死后也不得安宁的人。
我告诉他们有个民间组织,由很多自愿者组成,他们对这样的事件采取一种类似于“社会制裁”的方式。
这些自愿者分属各行各业,有着各种社会身份,每个人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法律不能制裁的罪犯给予社会制裁。每个人都会想尽办法,巧妙的将罪犯从社会网络中剔除。
这样一来,罪犯看似逃脱了法网,实际上在生活中举步维艰,处处碰壁,很快就会潦倒困窘,在病痛中走完人生。
至于罪犯后来的痛苦人生长还是短,也再也不会有人过问关心。
跟这几个人交谈完后,我就向回走。
路上遇到我的一个好朋友,我们关系非常好,每次见到她我都很开心。
她问我:“听说你要帮一个女的报仇申冤?”我说:“也不算是能报仇申冤,只是可能会有点帮助吧。对她来说至少是个安慰。”
正说着,怪风骤起,周围的树冠不是被风吹动,而像是被愤怒地晃动
朋友和附近两三个人顿时惊恐的变了脸色
我一跃而起,在树梢的高度对着“风”的来处大喝三声——风停了,然后又微微要晃的样子,我知是那个女的作祟,于是匆匆跟朋友告别。
接下来我回了趟家,记得在家里见到爸爸妈妈。
我跟妈妈说了这个事,妈妈问麻不麻烦?
我说不麻烦,我只把情况提交给这个组织就完事了。他们自会去核实,然后立刻就会进入程序。
我还问爸爸中午想吃什么菜,商量着做。
过后不久我手中就收到一张纸。白纸黑字,盖着红色的印章。
干巴巴的寥寥数语,意思就是确认受理,这个事件已经启动程序。
按理说这事对我而言就到此结束,可以撂下不管了,但我却惦记着那几个为她想尽办法操尽心的人,我想将这张确认受理的文书给他们看看,让他们安心。
于是梦里我又牵着妞妞,它在前我在后,向那条路走去。
刚要走上那条路,前方夜空突然绽放几朵怪异焰火。
妞妞吓得停住。
我摸摸它的头说:“妞妞别怕别怕。”——妞妞常常害怕,我总这样安慰它。它总是立刻就用鼻子碰碰我的手或者脸,用头蹭蹭。
但是这次妞妞吓得一动不动。
我看它确实吓坏了,就把它抱起来,抱在怀里继续走。
随即就见这个女的坐在栏杆边,一桌一椅一人。
穿着绿色的衣服,卷发乌黑,转过脸来冲我试图表达一个微笑。
她的样子太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她栩栩如生。
真东西不可怕,假的也不可怕。
像真的才可怕。
越像越可怕。
她太像个活生生的人。
我很生气。
因为她竟敢来找我。
长久的仇恨,令她早已不满足于申冤陈情。她想要锋利的凶狠的残忍的报复。
为此,她不惜利用一切可利用。
她巴不得踏着一条铺满着为她牺牲的人和鬼的血淋淋的尸骨之路去跟仇人会面。
她利用她的家人找到我。
利用我的同情。
当她发现我提供的帮助远远不能平息她的愤怒,她就亲自出马,试图恐吓或胁迫我来达到目的。
她无法发声,她向我微笑。
僵硬微笑的人面背后,是一张狰狞扭曲的无声地不停地嘶吼的腐朽真容。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要我直接去为她复仇
我也不说话。
她是无法说,我是不用说。
我们看对方的念头如同翻书,可以直接交流。
我决然毅然,她对我无法可施。
她很愤怒,朝我一呲。
我怀里的黑狗变成一只死去的白猫。一只体积很大,毛发蓬松的波斯猫。
我也很愤怒,将死猫往她面前一扔。
她的脚下已经躺着好几只死猫。她攫命施法,只为了亲自来见我
我转身离开,心里同情那些被她利用的亲人。
他们真是一心为她,却被她利用到尽,死了也不能正常投生,魂魄被困异域,得不到安宁
我决定不把那份文书的原本给出去。
我来到一个地方,三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忙着整理很多文件。
这三个女孩子都非常年轻,长相十分相像。她们要整理的文件堆了很高几摞,看起来我得等很久。但我不想等。
我说明来意,一个女孩马上停下手上的事情,我立刻就得到一份灰色的复印品。
我手里拿着两份文书,对照一对看,梦到此就结束了。
这个梦太清晰,所听所见所感所思,细节无一不清晰,情节无一不连贯,如白日经历。
我想起妞妞,原来它是一条灵犬,或可称为魂犬。
它可以找到迷魂,为迷魂或亡灵引路。
去年它刚到竹林的第二天我离开。那时它刚经历了飞机和炎热天气的长途汽车,精神不好,缩在笼子里侧。
夜里我给它们放了一个垫子,早上起来看见它的胖哥哥把垫子让给妹妹睡,自己站在不太舒服的铁笼子上。所以我也没看清妞妞的样子。
这次来看清妞妞,乍一看它的模样和身材跟黑妞都非常相像,但妞妞的眼瞳特别,不是常见的深色温润,而是琥珀色,瞳孔中心花纹繁复。
这个梦之后,我又刻意看过两次妞妞的眸子,瞳孔中心看不清楚。
直视其瞳孔中心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我看了一下就忍不住赶紧转开目光。
我本觉得它只是灵敏异常,对异物能够感知,没想到它不仅仅是能感知,它来到世间,有它的使命。
做为一只狗狗,妞妞性格也很特别。它对食物非常谨慎。没有吃过的东西,哪怕是肉食也不会立即就吃,会先闻先尝。
并且它非常善良柔软,很能体察人的心意。
有时我遛它时去跟别人聊天,或顺路买东西,把它系在路边,它非常有耐心,即便很想去奔跑,只要我跟它说:再等等,等一下,它就会一声不吭地安静地等。
它第二次看见嫂子的妈妈,即便我们只是远远的说过几句话,它也能立即认出她来,并冲她摇尾示好。
妞妞对于穿着不太好的人,电瓶车、三轮车,以及长得凶相的人,等等一般狗反应比较强烈的对象也不会有不好的表示,它只是警惕,不会出声,也不会冲动。
听到孩子的声音,妞妞明显喜欢和兴奋,会很专注的听和看,轻轻摇尾巴。
妞妞真是一条非常特别的狗。
古时候交通和传递信息很不方便,有客死他乡的人,特别是在山里迷路乃至横死的人,无法向家人传递消息,迷魂不能归家,也很难得到超度。而类似于魂犬这样的动物,可以见到迷失的魂魄并带它们回家。
有的古老仪式会杀黑狗取血用,这种做法法力虽强,却十分不详。
也不是所有的黑狗都有这样的灵异,那些人无知罢了。
能够引领迷魂失魄的不只犬类,也还有其它动物。但这样灵异的生物是应该被好好的对待和保护的,不能轻易去伤害它,也要尽力让它避免被伤害。
我真希望妞妞能跟一个温柔的人相伴终生,对它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这件事还有后续身体上的感受,第二天胃脘冰凉。
大概是挺耗心火,脾胃一下就有反应。我捂着腹部想起好多年没有这种胃痛的感受了。
最近几天都练发力,穿脱衣服时筋骨肌肉酸痛。但这天下午练几下发力,檀中忽痛。自己按摩一下消了痛,却也不能尽力再练。
练功的间隙,我用了艾灸,用了一些精油。但外治疗的问题就在于自己施治大概只有一半效果。最后还是晚饭时一碗加了碎姜米的白粥解决问题。
…………………………………………
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异事奇闻,不必当真。
武馆琐记(三)狗与狗不同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