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精选颜立华徐艳丽吕桂芹刘英
散文精选父亲·连载(二)

颜立华

我从懂事开始,就很羡慕别人家的大房子,好的生活条件,但我更羡慕的是父亲的过家能力。那些年我们家收入很少,房子很小,人口挺多,但在父亲的组织下日子过的井井有条。

文化大革命前后我们兄妹5人加上父母是七口人。母亲是临时工有时能挣点有时挣不着,家庭的主要收入是靠父亲50元左右的工资。钱少计划性强。每月父亲开资了就看到父母在一起商量这钱咋花。先买粮,粮食是第一位的,买粮食需要粮本。大人,小孩,学生,重体力和脑力劳动都是有标准的。我们家的供应量平均在25斤左右。在供应量当中细粮(大米白面)是少数,每人每月三五斤,大多是高粱米和苞米面。豆油每人每月3两赶上年节了增至半斤。供应的粮油得省着用,即便省着用一月顶一月就不错了。开资后父亲带着我们去粮店一次把粮都买了用自行车驮回来。父亲说:“过日子粮食是第一位的”。是呀,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吃的预备完后就是烧的,煤的供应证和烧柴的供应证供应的量家里钱再紧也要买回来。我们家从平房上楼攒下的煤和烧柴三五年也用不完。吃烧买到家后每月攒个十块八块的留做换季用。剩下的钱就是日常花销,我和弟弟妹妹们交学费,买学习用品,交水电费和卫生费。夏天我家每天的买菜钱不能超过5毛钱。到了冬季土豆地瓜,白菜萝卜和大葱秋天一次都买回来。粮不够用父亲每年都要到四平面粉厂找人批点全粉(所说的全粉就是小麦一锣到底的不出芙子的面粉)。全粉0,11元一斤。凭票供应的油不够用,父亲去四平肉联厂批点猪的板油来补充。虽说日子过的紧巴点,但吃的,烧的,穿的和用的啥也不缺。可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结婚前我们家始终住在四平薄板厂家属宿舍。58年四平薄板厂在四平道里建了10栋草把房,位于四平老二中(现在的四平四中)东面。六马路七马路中间。每栋十户,我家住在东面第一排东面数第五户。左邻李培英右邻董宝。草把房住了十来年后改造成砖瓦房但面积还是同原房一样。这筒子房前后有院,前院有20多平方米,后院有30多平方米,房子开间3,5米,包括厨房6米。进屋是厨房,然后是卧室,就是这么大个空间一住就是30多年。空间不大,确被父亲有效的利用,并布置的井井有条。前院距主房3米盖了个10平方米左右的仓房,仓房设了两扇窗户。这个仓房的用途有两个。一是放一些过日子用的坛坛罐罐,二是夏天能住人。卧室南窗户右墙扒个门可去后院。后院修了永久的地下菜窖。距南窗户5米左右盖了一个15平米能住人的房子,大弟弟就在这房结的婚。南窗户距小房靠李培英那面搭上了风雨棚。风雨棚上面是烧材,风雨棚里面存放煤坯煤块和煤面。前后院的面积不大但利用到了最大化。可谓是小小的空间生活所需大作为。

要说最让我佩服的是父亲的手巧。建上下屋,制作室内家具设备。基本都是父亲自己干。现在回想起来能把有限的空间利用得这样合理化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排小箱,一个橱柜,一吊被格和一口酸菜缸就足以证明。炕稍的一排小箱是父亲要来的包装箱改制的,箱面糊上烟纸,花花溜溜即好看,又能装东西。我和弟弟妹妹两个人一个,父母每人一个。箱子装自己的衣服和用品。炕稍虽然让箱子占了一块但家来客人了箱子上尚可睡一个人。说实在的那时的经济条件打不起炕琴被格,即能打起房子小也没地方放。父亲想出了办法就在炕头的上方做了一个吊起来的被格。早晨起来把被叠起来放在里面用帘一拉看着非常整洁。吊起的被格即实用又不占地方。厨房很小,父亲利用窄小的空间打了一个里面有三层的吊厨。一层放粮食,二层放厨具,三层放餐具。酸菜缸卧在橱柜下面的地下。有时父亲干,我在一边看,不时的给父亲递点东西,父亲干活的一切一切都在我眼里。没有象样的材料,没有应手的工具,我想这活可咋干呢!父亲心灵手巧,鼓捣鼓捣的就成活了。

勤俭持家,是父亲的一贯做法。我们的衣服是挨尖穿,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坏了就缝缝补补,我们铺的褥子是面粉厂淘汰下来的面袋做的。鞋坏了父亲会修,那时我家有三个箱子。一是修鞋箱。鞋礃,钉拐子球皮钉和胶水啥都有,父亲总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二是修自行车的工具箱。自行车坏了从不上外面修。我记得非常清楚父亲上下班在路上看到钉子,螺丝,铁丝都要捡回来。三是药箱。家人有个头疼闹热的药箱里备一些医院。这些看起来是小事,但常年积累节省了家庭不少开销。

父亲很有经营意识。有几个事就足以说明。文化大革命以前的那些年刚一入冬,父亲领着我扎滚笼,滚鸀鸟,然后扎小鸟笼。滚来的鸀鸟装在小鸟笼里公鸟连笼带鸟两毛钱一只,母鸟连笼带鸟一毛五一只。有几年每年都能卖上几十元钱的。文化大革命中有几年冬天父亲组织我和弟弟捡粪,农村来城里收粪。最多的六九年冬我和弟弟捡粪卖了四百多元。父亲对我和弟弟说:“我们不投机倒把靠劳动,靠吃苦挣来的钱是光荣的”。父亲退休以后在四平地委小区九号楼租房开了小卖店。这些虽说没挣着大钱但在当时补充了家庭的生活却起到了很大作用,尤其对子女后来的闯市场搞经营都起到了一定的影响作用。

待续……

温暖的时光(一)

徐艳丽

读中学时,班级里45名同学只有13名女生,二年级各自分别下乡,至今已50年了。想起她们时,自己也回到了那个年代,回到那段温暖的时光。

(一)张卉同学

昨日,张卉同学在全民K歌里诵读《岁月》,我听后大呼叫好并点赞献花,脑海里不时泛起她当年的样子。

张卉,是我的中学同学,长得非常标志是个漂亮人。可每逢大家见面时,她都不让提漂亮二字,总是那么含蓄且低调,但行事风格却是另一番模样。

这些年班里经常聚会,张卉同学是组织者之一,她积极热情张罗始终。无论唱、跳、诵读总是大方得体,与会者如临春风拍手称好。

插队时我与张卉不在一个集体户,平时少有联系。那年全班同学都回城了,唯我一个还在农村接受再教育。张卉同学费尽周折寻到我的地址并写信,信中即热情洋溢又宽慰理解,唯恐我不肯参加聚会。

那次聚会,老师和同学给予我极大鼓励并报以热烈的掌声。同年九月,我结束了长达七年的知青生活回城工作。

张卉同学对班集体的满腔热忱感染了我,打那以后,我们一起参与并组织了多次同学聚会。

上中学时,我与张卉的家相隔不远,都住在长百二商店附近,两站地的有轨电车我们不去坐,经常一路同行说笑着、谈论着,不觉间就到学校了。

有一天,她说:“我学会骑自行车了,你上学自己走吧”。见她骑自行车的样子不禁吃了一惊,那是辆飞鸽牌二八旧自行车,脚蹬子只剩下一根铁棍。她双手握着车把,整个身体有些前倾两眼直视,两只脚尖刚好够到那根铁棍。那段路是一个大下坡,她的两根小辨子都飞起来,一阵风似的蹬出好远,消失在骑自行车的人群里,我望尘莫及呆立许久。

张卉同学是班级的语文课代表,写得一手好钢笔字,她的作文经常被老师当作范文读给大家听。

刚入学时,我俩都是矮个子,站在队伍的前几名。一学期后,她呼地一下长高了。在班里从前边座位调到后排座,队伍的前几个已找不到她了。

放学后我路过张卉的家经常去坐一会儿,她家五个女孩卉是老二,她母亲喊她“二贝儿”,我觉得这个小名很好听也这样呼着,她带个白框小眼镜欣然答应。我的小名是二丫,从此二丫找二贝儿,即是同学又是小伙伴儿。

张卉同学是病调回城的,先是在公社帮忙,后来到街道工作,再后来在区委工作直至退休。多年拼博奋斗事业有成,可以说是班级的佼佼者。

我找她办过几件事,都是有求必应办得妥妥贴贴。我常想,少年时都在一个起点上,都是普通人家出身,迈入社会几十年,之所以会成长各不同,其主要原因还是靠自己奋斗。

少年的岁月,青春的岁月,奋斗的岁月,都一去不复返了。

张卉同学,在时光的长河里,愿我们常相拥。

(二)周秀云同学

周秀云同学家住四平,她来长春看儿子,我刚好从佛山女儿家回来避暑。八月的一天,周秀云与我相约在净月谭公园。

午后时分,我们一见面就把话匣子打开,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大大小小的事情说起来,好久未见心中思念,这就是同学情吧。

我与她说着走着,来到荷花垂柳园。

阳光暖,荷花开,水清澈,心情越发好。

我们轻步移着,不觉间移到木亭边。水、花、鱼,云同学微笑着,我拿起手机给她拍照。

这时,有两位女游客驻足看,看镜头中的周秀云,又停下脚步看我拍照,那位游客走到云同学身边说,你真美,真漂亮!

周秀云略停一会儿说,谢谢,你也很美。

夕阳西下,站在亭中的周秀云,我不让她动,也不许她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噢,我的同学,今天你真美!

你那高挑身材多匀称,身穿黑花白裙多合体,你的声音多悦耳,你的微笑多动人。

美就在身边,美就在眼前,美就在生活里。

我们一路开始谈美。

此刻一阵夏风吹来,周秀云手抚卷发,笑声荡入水中,我们拍了一张合影,合影中的周秀云更美了!

中学时,周秀云同学的家在六马路住,她家是青砖房,她的父亲是瓦工,母亲做家务。云的母亲小时候家境很好,读过国高,我第一次见的时侯,周秀云的母亲带一副高度近视镜,说话出口成章,怪不得我的同学有文学天赋呢。

文革开始时,周秀云母亲的一些老照片还在墙上挂着,每逢去她家,我总是游看数遍,好似看到了不曾经历的岁月。文革中期,她母亲的老照片自己都销毁了,现在想起来有些可惜。她说,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只能留在记忆里了。

周秀云同学不但文笔好还自学法律成为律师,这是我最钦佩的。

每当我想到当律师的周秀云雄辩理性的言辞,每当我想到周秀云下厨房能操一手好菜,每当我想到周秀云带孙子是孩子的良师益友,每当我想到周秀云与爱人漫步在校园里的背影……心中涌动着美的波澜,美,在周秀云的心灵里。

周秀云同学,时光里有你的美,你的美在时光里。

(三)张晓红同学

张晓红同学长的清秀文雅,白白净净的,骨子里有种浪漫气质,这在六十年代是不多见的。

她的父亲是老革命干部,母亲是土八路出身。那时候,我很愿意到她家去,是因为她自己有独立房间,我们在一起尽情地说说笑笑,不在大人的众目睽睽之下,美好的时光不可多得。

张晓红同学有个可爱的奶奶,奶奶个子不高,说话轻声细语行动慢悠悠的。最让我高兴的是,如果赶上吃午饭,奶奶必会留我。我俩把午饭端到小屋里大口进食,有玉米面饼子,有热乎乎的炖菜,还有自家腌制的小咸菜,每次我都不甚客气饱餐一顿。

离开张晓红同学家时,我总爱撇一眼她父母亲的房间。

张晓红的母亲腰杆笔直,长脸型小眼睛,说话总是大嗓门,看见我离开会高声说,再坐会吧。张晓红的父亲可有派头哩,他会站起来送我到门口,每逢这时,我都语无论次的应和着,不知为什么不敢抬眼看。也许是知道她的父亲是老革命干部,反正心里总是有些紧张。

张晓红有时会抱只猫进屋,这是我不喜欢的,总觉得猫在看我,喵喵喵的想催我走似的,心想,我还没呆够呢。

记得有一次,张晓红拿出一双尼龙袜子给我看,花色好看一抻很长,这是首次见到这么高级的袜子,我抻了又坤,还用鼻子闻了又闻。

多年后,提起这些往事,张晓红都记不清了,或许是在她家吃饭的同学太多,或许是我吃她家的饭印象太深。总之,张晓红同学记不清的事我还记得,那样的尼龙袜子,不久后我也穿在脚上了。

多年后女同学相聚,我见到了张晓红的父亲,提起当年的往事,老人家记得好多同学却没想起我来。

六十几岁的张晓红同学,仍是那么高雅善谈,带着她的浪漫。

我总在想,人身上的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我的同学张晓红。

时光不负同学情,同学情温暖了时光。

山清水碧花园山

吕桂芹

花园山,原名梅花山。多美的名字!顾名思义,这座山是个天然大花园。

花园山位于榆树市东南部边缘,土桥镇南端,与舒兰市天德乡接壤。面积公顷,东西长15公里,南北宽5公里,幅员面积75平方公里。海拔米,是榆树市至高点。花园山地处长白山向西部台地平原过渡地带,所属山系为长白山山系大黑山余脉。整体地势南高北低,呈波状起伏,沟谷纵横。主要地貌类型有丘陵、台地、河谷平地和沟谷地。有三道沟、白狐沟、松树沟、沈大沟、沙狐沟等。大自然鬼斧神工,大大小小的沟谷构成了绵延起伏的群山。

花园山是榆树境内最大的一处天然林场,幅员面积公顷。森林茂密,树种齐全,植被完好,资源丰富。既有满山坡的阔叶天然林,又有成片的针叶人工林。品种有桦树、枫树、杨树、椴树、槐树、水曲柳、黄菠萝、柞树、核桃树、山丁子树等十几个品种,其中有不少是上百年的古树。白桦是花园山天然次生林,占树种的百分之六十五以上。

白桦,树干笔直,树皮银白色,细腻光滑,亭亭玉立,一排排、一片片,格外耀眼!被当地群众称为美丽的“森林姑娘”;樟子松,四季常绿,酷似长白山美人松,美丽动人!森林里俊鸟鸣唱,尽展歌喉,每天清晨迎接日出,迎接工人上山劳动,迎接游人来观光。花园山的诸多树种,构成花园山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这里是榆树境内一处最大的木材生产基地。

花园山四季景色美不胜收。苍松翠柏,鸟语花香。春天,落叶松抽芽吐绿;盛夏,森林枝繁叶茂,蓊蓊郁郁!杨树婀娜娉婷;柳树妩媚多姿;山上山下,野花盛开,芳香四溢;秋天,胡桃楸树、山丁子树……果实累累,令人垂涎欲滴。深秋,松针飘落地上,厚厚的一层,犹如天然褐色大地毯,踏上去,软绵绵。

花园山最美的季节是在深秋。山是五花山,远远望去,层林尽染,色彩斑斓,绚丽迷人!满山红叶,如霞似火,令人陶醉!此时,从四面八方来这里看红叶的人络绎不绝。临走时,他们还要在山上购买一些珍奇的山货带回家。

冬天,花园山银装素裹,宛如仙女着白色裙纱。山上山下,冰雪奇观,银花满树,晶莹剔透,璀璨夺目!雾凇美景,美丽动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雪地上,时而可见动物的足印,宛如开在雪地上的“花瓣”。

在花园山小乡村荷花池边,有一棵古树,树龄在多年以上,遒劲沧桑,树冠硕大,形如巨伞,巍然屹立,生机盎然!

位于花园山皮信村25林班小班内,有一荷花湖,每年七、八月份,荷花盛开,璀璨夺目!“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花园山林木茂盛,有自然林公顷,人工林公顷。动物、植物资源丰富。

花园山盛产中药材,有野生川贝母、五味子、刺五加、串地龙、五灵脂、内金、防风等余种中草药;有松蘑、榛蘑、黄蘑、柳蘑、青蘑、等多种野生食用菌;还有可供人们采摘的刺老芽、山蕨菜、山苞米、大叶芹等十几种山野菜。这些山菜,清香爽口,没有污染。

花园山不仅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天然植物园,而且还是一个物种齐全的野生动物园。有30多种国家保护动物。山鸡、野鸭、鹌鹑、沙半鸡等数十种飞禽;还有野猪、黑熊、狼、狐狸、狍子等十几种野生动物。

花园山生态环境良好,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森林负氧离子含量较高。山上有花园庙,有餐饮娱乐城一座。

花园山有中、小型水库6座。有“分堆”几十座(分堆:清朝康熙年间作为榆树县和舒兰县的分界线)。

山顶有35米高的瞭望塔。山脚下有一座15公顷水面的水库。沿环山水泥路可环游花园山。花园山是绿色原始生态,空气清新。来到花园山,使人感到回归大自然的超脱与释然。

近年来,榆树市政府很重视花园山的开发和建设,已经描绘好了开发花园山的宏伟蓝图。从年开始实施:打造一道红叶通道、建一处桦树园、一处核桃园、一处百鸟园、在山顶重建一座花园庙……

花园山属于松花江水系,山谷中的泉水、自然雨雪等水流,流向卡岔河,形成“两湖、三库、四泡”。两湖:花园湖(位于土桥镇祥顺村)、天德湖(位于黑林镇天德村)。三库:花园山水库(位于土桥镇祥顺村)、二道河子水库(位于土桥镇祥顺村)、小乡水库:(位于土桥镇皮信村)。四泡:分布在土桥镇29林班内,共有4处养鱼塘。

花园山森林公园气候属于中温带大陆性半湿润季风气候,一年四季分明。

花园庙

花园庙位于花园山山顶一处平坦开阔的地方,四周林木茂密。站在这里,向南可望见舒兰市区。据说花园庙是咸丰年间修建的,庙为四合院,分前殿后殿,有东西厢房,土木结构。前殿塑有观音菩萨、十八罗汉,后殿塑有关公等佛像。东厢房为和尚住所,西厢房为仓库。庙里有和尚住持,姓高,名字不详,人们都叫他高和尚。

每年农历四月初八、十八、二十八,从四面八方来花园庙上香、拜佛的人很多,求财的、许愿的、求子的、祛病的、求平安的、给男孩儿“跳墙”的……,庙里庙外,人来人往。

每年农历四月十八,人更多。农历四月天气煦暖,当地群众上山采山菜、挖药材,然后挑到花园庙去卖。卖布的、卖菜的、卖药的……,当时人们买卖交易都到庙会去,大庙就像现在的集市一样热闹。

“文革”期间破四旧,和尚走了,寺庙无人管理,花园庙年久倒塌。年,当地群众重建花园庙。

年,榆树市林业局向林业厅报送建立吉林榆树花园山省级森林公园的申请文件。年林业厅正式批复:吉林保(号),同意建立吉林榆树花园山省级森林公园。

花园山是人们休闲旅游的好去处。花园山的明天更美好!

人参娃娃的故事

花园山还有美丽的传说。有山就有宝。据老人讲,花园山有人参。

相传很久以前,花园山下有一条沟,沟里生长着许多茂密的大松树。沟子旁边有一座茅草房,姓金。老太太年逾七旬,与小儿子一起生活,母子俩相依为命,生活贫苦。

老太太丈夫早逝。她有两个儿子,金老大、金小二。金老大已娶妻生子,分家另过。金老大的妻子张氏,是个泼妇,自私霸道,不贤不孝,和婆婆在一起过日子时,嫌婆婆老了没用,打骂婆婆。金老大性格懦弱,怕老婆,啥话都不敢说。

金小二是孝子。他以打猎为生,养活母亲。打到的猎物除了自己家食用,余下的拿到集市上去卖,换回钱,买米、买油、盐、酱、醋等。金小二每天上山砍柴、打猎、挖野菜。回到家,做饭,洗衣,打扫卫生,陪老娘说说话。

一年夏天,金小二母亲病了,不知得的什么病,老太太四肢麻木、手脚冰凉、言语不清。金小二请来医生,吃了三剂中药,母亲的病一点儿没见好。如果再去另请医生,他手里没钱,米袋子也快空了,金小二非常着急。金老大过来看看就走了。他听大哥说,嫂子也得了和母亲一样的病。

金小二日夜守护在母亲床前,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眼皮直打架,靠着土墙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幼童,白白胖胖,带着红兜肚,剃着歪桃头,蹦蹦跳跳来到他面前,甜甜地说:“我是人参娃娃,请你把我挖出来,只用我的一只小胳膊熬水喝,就能治好你家老奶奶的病。”

金小二听了非常高兴!问:“我到哪儿去找你呀?”

“我住在东山,离你家很近,我身旁有一条小溪,小溪旁边有一堆木头,你找到那堆木头,就找到我了,我住在那堆木头缝里。”说完,小孩儿不见了。

金小二醒了,知道刚才打了个盹儿,做了个梦,记得非常清楚。不管是真是假,救母亲命要紧,他决定去找“人参娃娃”。

金小二带上工具,快步来到东山,找到小溪流,找到木头堆。他挪开两根木头,发现木头缝里有一棵翠绿的人参苗,叶片被木头压弯了,他认得这是人参苗,喜出望外,数一数,有七片叶子,这是宝参啊!小时候,母亲带他上山采过人参,母亲对他讲过怎样找参、挖参。此时,金小二特别高兴!自言自语:“棒槌!我找到你了!”(山里人称人参为棒槌)

金小二用手轻轻拨开周围的泥土,小心翼翼地把带来的一条红线拴在人参上。她听母亲说过,找到人参,要用红线拴住,人参就不会跑掉了。他开始用工具小心地挖,不一会儿,挖出来一个又白又胖的“人参娃娃”,有头、有身子、有胳膊、有腿。他用红布把人参包好,高兴地带回家。回到家里,金小二立即掰下人参的一只胳膊,熬了一碗汤,给母亲喝了。说也奇怪,第二天,母亲的病好了。

大哥知道母亲的病好了,问弟弟用的什么药?金小二是个诚实、善良的人,他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哥哥。金老大听了,向弟弟索要另一只人参胳膊,给妻子治病。

金小二有点儿犹豫,不想给。可又转念一想:嫂子再不好,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于是他掰下另一只人参胳膊,交给哥哥。

金老大的妻子张氏服了人参汤,晚上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人参娃娃来了,对她说:“你喝了我的人参汤,病会好的,但是,今后你如果再不孝敬老人,你的病还会复发,没有药能治好你的病。”说完,人参娃娃不见了。

张氏醒来惊出一身冷汗!她喝了人参汤,第二天,病也好了。

从那以后,张氏开始反省自己。从此孝敬婆婆,给婆婆做好吃的,给婆婆洗衣服……。她主动与丈夫商量,搬回去和婆婆一起住,金老大同意。

几年后,兄弟俩盖起了新房,攒钱给金小二娶了媳妇。一家人相处和睦,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金小二得人参的事儿,在花园山一带传开了。有人说:“金小二是孝子,好心有好报。”

后来,金小二把剩余的人参分别送给了贫苦、善良、患病的人,治好了他们的病。患者及家人千恩万谢。

人参娃娃的故事在花园山一代流传至今。

刘英

我脚扭伤了,是去游泳的路上。自己咬牙挺着,医院。拍片儿鉴定骨折了。医生让穿上固定支具。我坐在床上,双眼看着这双脚,竟然思绪万千……

这双脚,它跟着我,春夏秋冬这么多年!它挨过冻,受过苦、也受过宠;它没走过红地毯,却被罚过站!它是我寂寞,孤独、痛苦和迷茫的见证;是一生的好朋友。它不争宠,永远在最底层!

小时候爸爸给二哥买一双棉鞋,那个鞋学名叫“棉水乌拉”五六十年代以上的人都曾见过;是胶底、帆布面,黑颜色,肥肥憨憨的,五个眼儿系鞋带。

没想到二哥穿小了,它就轮到了我的脚上!

穿它出去玩,冻的双脚都没了知觉。因为二哥穿了二年的棉鞋,再轮到我穿,它已经不暖和了;用两只脚互相碰撞、或者踢墙制造暖意。为了这双鞋,我哭过多次,因为它不好看,不是女孩子穿的鞋。穿它出去一见到熟人就快跑,勉得人家看见我的鞋。这双鞋让我凭添了不少烦恼……

记忆中第二双的烦恼鞋,是一双球鞋。小时候,在家楼上住个邻居叫杨淑雯,她和妈妈是同事。她家有六个孩子,五个女孩,一个男孩。女孩里排行老四的叫大颖。

大颖长我两岁,她是任何人看了都感觉很顺眼的那种。所以,她在家里也很受宠。她身下还有一个小妹,可也没有她吃香。

她圆脸儿,大眼睛,嘴唇的轮廓就像是用唇线笔描过似的,特别有性感!你要是一看她的脸,好像她总是在笑。长了一副特别可人的形象

她总在吃我没见过的东西。什么江米条,像小手指那样粗,红黄色,她把那东西放进嘴里,闭着嘴,嘎嘣嘎嘣嚼的特别好听。有时她还吃一种豆,里边是黄豆,外面用面包上在用油炸了,叫鱼皮豆。即使是吃海棠果,她吃起来也跟别人不一样,谁吃海棠果也没有她吃的那么脆成好听!

她穿着一双红色的皮鞋,是一双大边儿的,上的明线;脚面上有几个眼儿,窜着一副红色鞋带;那双鞋穿在她的脚上,把我羡慕的没着没落的。

当我们大家夸她鞋好看时,她就把右脚在地上使劲前后地搓一搓,在跺一跺。然后,蹲下身子在擦一擦!那时,我就想她家是谁给她买的这么一双好看的鞋呢?为什么非给她买呢?很快我就给了自己答案:在她家,她长得最好看,还最聪明,看来父母也是真有倾向性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的鞋把我迷住了。就像是得了相思病;白天跟她玩时,总注意看她的鞋,晚上睡觉也想她那双鞋;一晃快过年了。一天父亲和母亲在家研究过年都要买什么东西时,我走进他们俩人身边,轻轻地坐在我家的窗台上,听父母说话。

母亲说:“你坐这干啥?”我说:

“我想买双鞋。”

母亲说:“买什么鞋,大人在这儿说话呢,你去玩去。”

这时我的眼泪就下来了。父亲看看我,站起来,出去把毛巾拿来,一边递毛巾,一边说:“是什么鞋?”

“是皮鞋!”我说。

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母亲没有说话。这时我就大着胆子,一边哭,一边说:“要买跟大颖一样的皮鞋。”我哭得很伤心,父亲便走进我说:“你先去把脸洗了,然后在说”……

坐在父亲自行车的前大梁上,去当时的五商店(现在叫百货大楼)买鞋。可惜没有大颖那样的,这是一双夏天穿的,拉带的红色皮鞋。父亲看着我说:“别买了,这不是现在穿的,这是夏天的鞋。”我撅着嘴、低着头不说话。

就这样父女俩对站着,我流下了眼泪。父亲蹲下身子要跟我说话,可看我哭得很伤心,便给我擦了擦脸,起身喊了声:“服务员”从怀里掏出钱来,便把鞋买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要穿新皮鞋。可那年的春节不知怎么来的那么晚,都快进入阳历的二月末了。外面的雪有些化了,在经过头天晚上孩子们拎着灯笼的踩踏,外面很泥泞。

我穿好了皮鞋要出去显摆去。母亲拎来一双我二哥的旧球鞋,蓝色的,我二哥已把那双鞋穿坏了。脚的内侧都已有洞,那布都一丝丝的漏里子了。可母亲让我把它套在我的新皮鞋外,我气得直哭。哭也没用,母亲的话向来就是不容违抗的!为了玩,我就穿它出去了。

童年的记忆最单纯,最真切,影响最深,也最久远……

穿好鞋的志向,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里,那么只有不懈地去努力,才能穿上理想漂亮的鞋子。随着时间和年龄的增长,对自己的脚也更加珍惜和爱护,尽量让它少受委屈,少走路,我便买车开了;让它去踩油门,让车带它去行走!

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它穿上了世界一线名牌鞋子:GUCCI,(古奇)TODS,(套丝)BALLY,(百丽)Ferragamo(菲拉格慕)等多种品牌,既美观漂亮又舒适大方,走街串巷招来诸多羡慕的眼光。除了漂亮,又满足了我奢侈的心里。为了让它舒适,有时我也穿一些样子不漂亮但舒适的鞋。总之,经常为它考虑、为它着想。

遗憾的是这双脚,没能登台领过奖;却被罚过站!

上中学时跟母亲两个人生活,有很多琐碎的家务事儿,都是我来承担。经常旷课。老师可能也是为了提醒和教育我,上课就提问我。一次次地提问,回答不上;老师让站着。这一次次的罚站,我记忆很深……

尽管对它百般的爱护。宠它、娇惯它、在意它可还是不慎让它受了伤,它肿的很厉害,一点儿也不敢着地走路;它让我的生活失去了质量,我十几年的游泳中断了!我不得不卧床休息,等着、盼着、它的痊愈。

哦,牵牛花

高淑范

清晨,四时整,起床。

简单的梳洗,下楼。

东方的云霞,绚烂无比。

晨光清幽,微风拂面。

向着南山的方向,信步。

铁道南,一条老旧的街道,两旁是斑驳的房屋,几近倒塌。遍野的荒草丛生,这是一片正在等待建设的土地。

时代的变迁,为这片居民区的房屋改造描绘了蓝图。

悠闲的脚步,从容前行。

忽而,一抹纯粹的紫色,映入眼帘。

不由停下脚步,凝眸,细看。哦,是几株小小的牵牛花,沐浴着朝阳,兀自绽放在荒野上。

那细细的藤和稀疏的绿叶,匍匐着,蓬勃着,舒展着,不因自己的孱弱而自卑;不因自己的平凡而自怜;不因长在荒草中而自怨;不因自己无人注目而自秽。

牵牛花,最普通最平民的花。不需种植,自己悄然繁衍。无需浇灌,也不在乎土壤的贫瘠与否。贴着大地的胸膛,向着阳光,向着天空,以昂扬的姿态,竭尽所能,朝着高远的地方攀援。哪怕花开短暂,也要争得片刻旖旎。自夏至秋,花开花落,生生不息。

牵牛花,你在微寒的早晨滋长花颜,虽没有香气扑鼻,却赏心悦目,让人流连忘返。你在清晨幽静地盛开,时至中午再平和地离去。

你萧索里的一点羞涩,霜雪中的一点热烈,苍茫中的一点恬静,奋斗中的一种坚韧,写满了生命的不屈不挠。

你曾以梅的筋骨,飘然于风雨之外。你曾以竹的柔韧,孤傲地轮回在人世间。你从孤寂中领略一种坚守;从卑微中感知一种高贵;从素淡中收获一种旖旎;从温暖中洋溢着饱满的生命力。

你以“朝颜”闻名,你以内敛自律。

你生的顽强,活的洒脱,走的坦然,放下,破执,便是花魂永恒。

牵牛花,你于绿色中昂然出一簇簇姹紫嫣红,蓬勃而起,

茁壮茂盛。团结一心,相携相扶,努力实现最高端的花团锦簇,光彩照人,独自芳华。

你卑微的生命在历经了时光的洗礼,实现了一次次生命的蜕变之后,竟然成就了一种坚毅和神圣,一种傲然和大气,让我心生仰慕。

如同我亿万万毫不利己,勇于奉献的中华儿女,如同我平凡伟大,自强自立的父老乡亲。

这样的花,这样的人,是努力的,安祥的,如青荷一般美好如斯。

而我在这寂寂的清晨,叩响你微开的花心,观赏你的飒飒的风姿,不由地陷入痴痴的遐想中……

牵牛花,我们没有预约,这种云淡风轻的相遇,注定了你我相互守望的忠诚。

用心记下,你来过的美好,并回味我们一起走过的曾经。

牵牛花,致以革命的敬礼!

桑榆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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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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